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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出发去冒险, 在郎飞结与地壳的起伏山峰

飞翔的鸟插图。

今天而不是最近


今天准备写点东西,恢复写日记的习惯,兴许是好久不写东西,打开软件之后,居然不知道应该写点什么,近年说话的欲望急剧下降,不知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观点对他人无关重要,还是自己已经慢慢没有什么观点了。

今天是2022年8月2日,今天最大的事情无过于美国众议长佩洛西出访台湾的事情。从朋友圈朋友那里看到关于佩洛西的航班的实情动态已经有二万多人实时在线观看。不少公众号还纷纷推出了“台湾买房攻略”, “台湾行政法讲解”,那种万众欢呼的景象倒让我想起2018年的时候由于朝韩会谈而大涨的丹东房价,当时万众瞩目,我则嗤之以鼻,不过四年过去了,看了一下,当时的丹东房价五千七,四年过去,而在已经上涨到了七千二,所以说起来那些炒房客倒是还是赚了。

当然炒房这个事情不光要看绝对上涨,还要看相对上涨,比如丹东虽然上涨,但是比较之北京呢,大理呢。
比较了一下,北京的房价近来年无太大变化,可能是被政策所限制。而丹东还是小有涨幅,

而大理呢,从2018年心花怒放电影上映开始上涨,而后来随着疫情回落。现在已经从快接近上涨之前的九千多。

所以也许那些当时跟着丹东炒房团去炒房的人也还真赚到钱不是么。

我今年一直想好好学习一下经济学和金融学,不过却总因为一些其他的读书安排或者什么计划而未能成行,倒似乎有点像有些学科的气质和你不相符,于是想进入总需要花一些精力才可以。

回到佩洛西访台的事情,这事情之中的媒体景象,就又让我想起那本著名的书,也就是鲍德里亚的《拟像与仿真》,据说那本书本来是针对伊拉克战争而写的,不过在后现代这个时期,伊拉克战争,俄乌战争,以及还未到来而将要到来的台海战争,都可以用这本书来理解。

人类在互联网媒体的训练下,已经娴熟的将远方的世界拟态化,将之与一些惯用的意象连接起来,从而对这些意象进行判断并进行反应。

而这种拟态则让我觉得十分的魔幻与荒诞。
人民对这种事情的反应,就好像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是在无聊的生活中难得的一次群体话题,而在这个话题中又难得的可以展示自己的信息,才学,以及幽默感。

而当这种展示与一场可能引发局部军事冲突的事件联系起来的时候,这种荒谬感就油然而生,在前现代。身在事中的人绝不会有如此所谓“吃瓜”的心态,而身在事外的又绝不会关注事件。整个世界呈现中一种自然状态,而后现代或者说互联网将万事万物都定义为一种叙事,一种影像化的呈现。

事件本身的定义是不重要的,重要是的呈现。
这才是后现代的本质,一件作品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它被解读的方式。

这带来的后果是,任何事物或者任何人,唯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自己如何呈现的问题,因为眼睛和观众无处不在,所以向内的探索与事物的本来面貌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思考那些可能的观众会以何种目光来解读这种呈现。

在前现代,一朵云被看到,观看者思考的是这朵云与自己的生命的关系,而在后现代,观看者面向的始终不是这个世界,不是这朵云本身,而是潜在的被分享的其他观众,分享与传播才是最终的目的。云本身成为一个不重要的客体。观看者的所有的存在意义在于相互之间的观看活动。

在这个意义上,真实的世界消失了,只留下了似像的世界,存在于连接更加紧密的人类社会,甚至人类社会之间的连接也消失了,因为这些连接为是为了其他潜在的观看者和分享者。人的生存彻底成为一个存在之网的结点。它不再可能独立存在。

在前现代我们在分享什么

而这又引发了一个新的问题,分享这一行为并不是在手机或者互联网出现之后才存在的。那么在之前,我们在分享什么。

在记录设备出现之后,人类的分享是间接的,引发感情的原始媒介已经消失而无法重新提取,于是人类只有通过复述或者重现来进行分享这一活动,而这种复核又不可避免的加入信息转述者的感情,于是这种间接的分享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连接而言,反而更为直接,因为在转述或者说重现这一过程中,接受者看到了更多的转述者的个人信息。

想象一下一个人看到一朵云很美好,他甚至可以不知道那是一朵云,但是接受者只需要看到他的表情,肢体动作,就可以明白此人遇到了一个令他十分快意的事物,人与人的连接不需要再通过那朵云来作为媒介,于是去媒介化之后,反而在情绪与感受上达到一种更加直接的效果。

而在后现代,当记录者可以较客观的记录那朵云时,反而因为这种记录作为万事万物的一种客观呈现变得平常,引发一个笑的云可能让另一个人哭,媒介在去主体之后,解释不再发生在两个人之间,而只发生在媒介与解释者之间。于是看似客观的记录,反倒让人与人之间不再有关系。

这或者就是这个时代的悖论与悲哀所在。

交流带来的是阻断,互联网带来的阻绝。

酒后写文,居然也能有所思考。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