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三十岁之前最后一场劫难.
只是今天中午突然发现自己对着稍后的发展却并没有那么坚持.
只是过了二个月, 难道就累了不成.
累不累倒是在其次, 不过这样的成长未免太残酷了些.
四年前, 与前女友分手,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最大的收获就是, 知道自己原来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尚完美, 知道自己原来像其他男人一样, 遇到美女会动心, 遇到某些责任会逃避, 原来做英雄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发现这一点并没有毁灭我, 在调整生存的姿势之后, 仍然可以换一种表达方式, 继续地坚守自己的内心. 于是之前和曼童鞋, 一直不温不火, 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而人的敏感有时超过自己的想象, 坚持了良久,最后在三个月闭关之后, 我失望了.
并没有成长, 一切的模式如旧, 一切的交流如旧.
现在遇到了蔓童鞋(表示自己起代号的能力真是一绝), 初时若生若死, 这两天慢慢磨得淡了, 平淡了, 淡定了, 淡然处之, 将一切扔到一边也可以继续地工作的生活.
我以前觉得成长是条直线, 现在发现其实并不然, 你那些最惊艳的改变往往是你与环境混合而产生的化学作用, 而当有天环境变化, 你重新回到自己那里, 才会明白, 有些东西并未走远, 你最熟悉的东西, 你最喜欢的东西, 永远就是那些, 当你面对一片空白的生活的时候, 最想涂抹的东西也还是那些.
对于我而言, 爱情仿佛是有种超越性在里面, 似乎那东西里面还是包藏着一切类似永远的东西.
是可以献祭的.
听起来有点吓人, 是么.
讲过逃避自由的人也许会明白, 对于我这样的存在主义者来讲, 并没有什东西可以约束我, 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上, 生存的意义来自于我们的创造和赋予.
但是这带来的焦虑却无法止息.
价值来自我的创造, 意义来自于我的创造. 一切来自于我的创造, 这看似必然带来狂妄自大, 不可一世.
庄周, 王阳明, 或者再算上黄药师, 对于这样可以以本性来定义道德的人来讲, 谁来保证我们对世界的轻视是正确的.
谁来保证我们对自我的坚持是合理的.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一直无解的一个问题.
于是爱情于我, 就像一种约束, 扮演着一个超越者的角色. 它可以使我在爱的时候, 完全地把自己投入到某种东西里面, 同时这种投入可以让自己放弃一切, 包括自己所追求的价值, 工作等等.
对于奥古斯丁来讲, 这种看法简直是荒谬, 奥氏认为超越性只能在上帝那些获得, 一切的痛苦都是由于试图在上帝之外去寻求那种超越之物.
然而上帝对于我并不一个option, 出于阅读, 思辩, 以及所谓科学的立场, 我无法相信七天创世, 女人是男人的肋骨, 道成肉身这样的神迹, 我更无法调和旧约和血与火和新约的爱与义这之间的矛盾. 奥卡姆剃刀的结论只能是一个最合理的结论, 神只是我们人所造的.
所以取而代之的, 我选择将爱情做为那个超越之物. 并将之放在神坛上供奉.
这甚至是我的一个主动选择.
从13年到如今, 其实一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安放这场祭祀. 于是这一点上, 我可以算并没有成长或者说成长甚少.
而现在, 蔓童鞋出现了.
我必须要面临一个选择, 即一个祛魅的蔓童鞋, 还是一神坛上的蔓童鞋.
我并不知道这两者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但是凭直觉, 一个神坛上的蔓童鞋, 我是不可能产生无视, 不喜欢, 淡定这样的心态的, 神坛的那个人, 我只会服从, 只会拜服, 在任何一种被榨干的状态里, 只会进一步地自我攻击, 然后继续用心用力地去爱她.
而祛魅的蔓童鞋则不然, 我会慢慢发现她的不对的地方, 各种不完美和缺点会慢慢涌现, 而磨合则意味着有些一直想好的理想, 可能必须要做出妥协?
我做好准备了么?
我会为了一个神坛上的神去放弃理想, 但是会不会为了一个身边一个祛魅的人去放弃理想呢?
为什么写文章写到这里, 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下去了.
我还是如此地幼稚, 是么?
并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回答,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有时候我自己的问题, 并不是我自己所能够处理的, 就像你的问题, 也并不一定只凭你自己就可以理解一样. 有时那解决来自彼此.
手中执剑, 仍需天意成全, 若不成全, 也只有向着卓越的路子一路狂奔, 然后成长为一个米兰达那样的人(或者才华比她逊色很多的人)?
在冰雨雷暴之中, 又想到丫, 耗时0.03秒.